战争、宗教、动荡、封闭、铀浓缩、核武器、西方经济制裁,这些词汇已然成为伊朗的代名词,时政新闻中的伊朗在众人眼里是美国的眼中钉,极具危险和恐怖。

      2011年伊朗成为中国公民的旅游目的地,至今少人问津。我喜欢探险而不是冒险,安全是旅行的首要因素,从未把伊朗列入我的旅行计划中。闲暇中看到一部介绍伊朗旅游的电视片,充满异域风情的安宁景象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巨大的好奇心理让我对伊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真实的伊朗究竟啥样?探寻之旅由此拉开序幕。

2013年12月26日 星期四

      打开护照,仔细瞧一瞧我的伊朗签证,签证日期是1392年9月11日,莫非是时空穿越?原来伊朗沿用的是波斯日历,乍一看,仿佛回到明朝去见朱元璋了。

      伊朗马汉航空W5076航班从上海直飞德黑兰,机舱里大多是伊朗人。空姐头戴黑色头巾,一袭深色长衣,十足的波斯风韵。

2013年12月27日 星期五

      9个多小时的长途飞行,伊朗时间清晨5:00(北京时间9:30)飞机降落在德黑兰伊玛目.霍梅尼国际机场。一出机舱,所有女士必须遵守伊朗的着装规范,戴头巾,外衣也需盖过臀部,从来没有包头习惯的上海女人很是别扭,无奈只得入乡随俗。接机的伊朗导游Peyman为远道而来的中国客人送上美丽的玫瑰,旅途疲倦不治而愈。Peyman是英语导游,权当练习听力了。

      走出机场,略感寒意,德黑兰依然沉浸在夜色中,唯有南郊的霍梅尼陵墓灯光闪耀,这位伊朗伊斯兰革命运动的最高领袖在伊朗人民心目中是永远不会熄灭的。

      到国外第一件事就是换汇,1美元大约相当于30000里亚尔,一张百元美钞换回一沓伊朗钞票,百万富翁瞬间诞生,一不小心成了款爷。在伊朗不能用人民币,能刷信用卡的商户更是寥寥无几,唯有现金交易。

      8点过后,太阳才刚刚露脸,走上街头,零距离感受一下真实的德黑兰。虽然有网评说德黑兰空气污染严重,我却呼吸到一股清新,或许我们的呼吸器官已经被上海的雾霾糟蹋得麻木了。

      整洁的道路两旁悬挂着许多伊朗国旗,伊斯兰风格的外墙装饰尤为显眼。   

      擦肩而过的路人频频投来友善的笑容,与电视新闻里表情严肃的伊朗人截然不同,紧张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路过警察局,略显惊恐地朝里张望,警察并没有呵斥,接受到的却是和颜悦色的微笑,门前站岗的警察还欣然答应与我合影。

   

      这是在伊朗全国各地比比皆是的募捐箱,阳光下的慈善深入人心。想起丑闻连连的中国红会,羞愧啊!

      在伊朗很少见到进口豪车,即使看到韩国起亚、日本丰田、法国标致也是与伊朗合资生产的,进口车中最价廉物美要数中国吉利。伊朗人大多驾驶国产车,商标图案像一个马头。所有车辆号牌都使用波斯数字,像毛毛虫似的。   


大巴扎(黑德兰)

      周五是伊朗的休息日,连大巴扎也闭门歇业,偌大的巴扎里店门紧锁、空无一人,正好静心欣赏波斯特色的巴扎建筑。

 


格雷斯坦宫

      从德黑兰巴扎步行10分钟就是格雷斯坦宫,这里是卡加王朝到巴列维王朝时期的王宫。王宫正门略显简朴,一进门豁然开朗,优雅宁静的水池尽头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开放式的宫殿里摆放着玉石雕刻的宝座,雕工极其精致。令人费解的是伊斯兰社会向来尊重妇女,为什么扛起宝座的全是女人。   

      格雷斯坦宫里的每一处建筑都具有浓郁的伊斯兰风格。宫殿墙面采用了色彩艳丽的彩釉瓷砖,以传统的蓝色为主色调。

 

      令我印象最深的是许多宫殿的大厅和房间都运用了伊朗传统的玻璃镜面镶嵌工艺。满目晶莹敞亮、流光溢彩。让人在强烈的视觉冲击中感受到昔日波斯王宫的高贵和奢华。 

 

      比起北京紫禁城里摩肩接踵的人群,这里是游人寥寥,外国客人更是少之甚少,王宫里只见我们几个老外。在我看来,这是游人的大幸。


伊朗最高法院

      宫墙外就是伊朗最高法院,与波斯王宫隔街相望。墙上挂着伊朗最高领袖的肖像,整栋建筑没有华丽,只有威严。


      临近中午,阳光下格外温暖。赶到德黑兰梅赫拉巴德机场飞往设拉子。1小时的飞行中我一直和邻座的伊朗萌娃逗趣玩耍,小孩似乎对长相另类的东方面孔特别有兴趣,超可爱。 

  


哈菲兹陵墓

      设拉子气候温暖,虽然没有德黑兰繁华,却是艺术气息浓厚。设拉子行程的第一站就是哈菲兹陵墓,哈菲兹是伊朗最伟大的抒情诗人,生于14世纪,被欧洲人称为伊朗的歌德。他的诗歌不涉及政治、宗教,押韵、通俗,在伊朗人的心目中,哈菲兹的诗歌仅次于《古兰经》,是人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哈菲兹陵墓如同花园一般,感觉不像墓地,花团锦簇中透露出一份诗情画意。

      参观哈菲兹陵墓的伊朗人络绎不绝,脸上看不出悲伤的神情,人们不是来此悼念,而是聆听和祈福。有人围绕石棺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有人轻抚石棺,席地而坐;有人手捧诗集,轻声吟诵,或举家前来,或三两结伴。哈菲兹留给伊朗人民的不仅是诗歌,更多的是一种充满希望的精神。

 


      伊朗人习惯在夜晚9点以后用餐,论时间算是真正的晚餐,这可苦了我的中国肠胃。在一家幽静的当地餐厅享用了我的第一顿伊朗晚餐,传统的伊朗风味,烤羊肉、烤鸡肉、烤馕、烤西红柿、烤花菜,简直就是烤食大荟萃,还有胡萝卜、卷心菜拌上色拉酱,藏红花大米饭,看上去相当丰盛。配餐的饮料品种齐全,雪碧、芬达、可乐、啤酒、酸奶应有尽有。虽与美国为敌,伊朗人却不排斥可口可乐;穆斯林禁止饮酒,啤酒其实就是无酒精饮料;酸奶的味道怪怪的,有点像刷牙用的高露洁。

      边吃边聊,畅谈中舒缓了些许旅途劳累。短短一天,我对这个中东国家渐渐有了好感,脑子里开始重新勾勒真实的伊朗。


2013年12月28日 星期六

      波斯波利斯是设拉子行程中的必游景点,1979年成为伊朗第一个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历史古迹,波斯波利斯是希腊语,意为波斯之都。

      早上驱车1小时来到位于设拉子东北部的扎格罗斯山区的一处盆地。空旷的黄土高坡上高高耸立着许多石柱,我们只能从凄凉的废墟中寻找昔日的辉煌。

 

      波斯波利斯始建于公元前522年,由大流士一世、薛西斯一世、阿尔塔薛西斯一世三代君王共同建造完成,历经60年。大流士一世时期完成了大流士一世宫殿、宝库、觐见大殿、三宫门等建筑,波斯波利斯的大部分建筑由薛西斯一世建造,这座阿契美尼德王朝的宏伟都城最终在阿尔塔薛西斯一世时期完美竣工。当年大量财宝囤积在巨大的宝库里。公元前330年亚历山大大帝攻占了波斯波利斯,据说动用了一万头骡子和五千匹骆驼才将所有的财宝运走。为了报复波斯人对雅典卫城的掠夺,亚历山大大帝下令将波斯波利斯付之一炬,阿契美尼德王朝就此灭亡。

      大流士一世时期的波斯帝国是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疆域横贯欧、亚、非三大洲。伊朗人的强国情结至今未消,敢于和美国人叫板,“咱波斯帝国强盛时,你美国在哪儿晃悠呢?”。

      波斯波利斯的入口就是高大的万国之门,每逢波斯新年,来此觐见的各路诸侯从这里鱼贯而过,盛况空前。门柱上的两座人面、牛身的神兽石雕特别醒目,人面代表智慧,牛身代表力量,展开的双翼则是自由的象征。

 

      穿过万国之门是一条御道,左侧是当时的军营,因此得名“军队街”。右侧立着两尊巨大的鹰首狮身的柱头,这是波斯波利斯新近出土的文物,保存相当完好。

 

      宏大的波斯波利斯如今只剩残垣断壁。著名的百柱大厅早已风光不再,20米高的石柱仅剩低矮的基座。华丽的觐见大殿里只有屹立不倒的石柱还在诉说曾经的繁华盛世。

 

      波斯波利斯最大的看点就是栩栩如生的石像和浮雕,2500年前,波斯工匠的雕刻技艺已经炉火纯青。后人从尚存的画面中可以清晰地领略到当时万国觐见的盛大场景。诸侯觐见正值波斯新年,浮雕中的“咬春图”十分应景,波斯人把牛比作冬天,狮子则是春天,狮子咬住牛尾预示着冬去春来。

 

      波斯波利斯是伊朗人的骄傲,当中华历史尚在春秋时期,波斯帝国已是一派盛世。相对于我大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史,伊朗的悠久文明似乎被埋没在中国人的视野里。事实上,中华历史记载中的大唐盛世出现在公元七世纪,相比波斯波利斯的盛世晚了一千多年。


      走出波斯波利斯,依然见到伊朗人的笑容。“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同为文明古国,待人接物,礼数相通。

 


古兰经门

      午餐后返回设拉子,路过城北的古兰经门。这座建于一千年前的城门顶上有一间小屋,赞德王朝的卡里穆汗大帝曾经将一本《古兰经》放置其中,以求赐福和保佑设拉子的民众都能平安归来。


      下午阳光和煦,设拉子街头行人不多。身穿黑袍的多为老妇,年轻人则穿着艳丽,我们这些来自中国的老外引来极高的回头率,伊朗人的笑容中充满了友善。

 

      古老的街道上没有神色匆匆的行人,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逸。生活在快节奏的大上海,如此安逸正是梦寐以求的享受。


桔园(设拉子)

      走进路边一座花园,Peyman说这是古时候的设拉子市政厅。由于花园里种着茂盛的桔树,人们称其为桔子花园,现在是一座博物馆。寂静的花园里只有中国游客,难得见到几张波斯面孔。


莫克清真寺

      3点过后,来到设拉子最美丽的莫克清真寺,又名粉红清真寺,建于1876年的卡加王朝时期。主体建筑上的马赛克不仅采用了传统的波斯蓝,中间还配合了一些粉红元素,阳光照射下,短小的宣礼塔连着主体建筑倒映在水池中,美轮美奂。

 

      莫克清真寺最美的景致出现在室内。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亮了整个礼拜室,粉色的石柱、红色的地毯,所有色彩完美融合。

      美景一定吸引美女。装扮时尚的伊朗美眉落落大方地面对镜头,还用英语和我们交流,临走时互留了Email。其实伊朗并不封闭,只是我们忽略了这个国家开放的一面。

 


卡里姆汗城堡

      傍晚时分,路过卡里穆汗城堡。这座18世纪的城堡原本是皇城的一部分,如今皇城不在,只剩下城堡孤独地矗立在设拉子的中心。城堡墙体上的砖雕艺术富有浓郁的伊斯兰风格,四角各有一座炮楼,其中一座已经严重向外倾斜。城堡外的草坪上围坐着三五成群的市民,有的野餐,有的闲谈。


大巴扎(设拉子)

      设拉子人气最旺的地方就是大巴扎,从卡里穆汗城堡跟随人流,只需 10分钟就可以走到。设拉子大巴扎的商品可谓琳琅满目,有伊朗特产,当然也少不了中国制造,很多看似波斯风格的纪念品,其实产自浙江义乌。“中国”,波斯语的发音是qin(秦),许多店铺的老板都会亲切地叫我们qin,有点干脆直呼“义乌”。我一直在大巴扎里打探行情,准备在伊斯法罕出手购买。

 


      天色已晚,离开大巴扎回酒店休息。在卡里穆汗城堡附近偶遇一群伊朗骑警,骑的不是马,而是自行车。没想到骑警特别热情,招呼我们一起合影,严厉的警察也有可爱的一面。

      今天的晚餐还是正宗的伊朗风味,正是因为正宗才使得我们不习惯。只有烤馕的口味有点像上海早餐中的大饼,幸好带了榨菜,烤馕裹着榨菜,中伊混搭,口味独特。我在餐厅里看到了手工烤馕的制作过程,大师傅一见有人拍照,立马摆开架势,展示亲手制作的大号烤馕。


帕萨尔加德

2013年12月29日 星期日

      又是一个艳阳天,收拾行囊赶往设拉子东北130公里以外的帕萨尔加德。

      阿契美尼德王朝居鲁士大帝是波斯帝国的开国皇帝,2500年前居鲁士大帝在帕萨尔加德建立了第一个都城,之后大流士一世迁都至波斯波利斯。

      到达目的地,眼前的景象远比波斯波利斯凄凉百倍。原来的绿洲成了沙漠,土坡上的建筑根本看不出王宫的印记,沙漠中零星树立着几块濒临倒塌的砖墙,昔日都城的面貌荡然无存。与波斯波利斯一样,帕萨尔加德也倾覆于亚历山大大帝的铁蹄之下。

      摧毁都城时,亚历山大大帝居然下令不许毁坏居鲁士大帝的陵墓,还对它加以修缮。公元7世纪,阿拉伯人入侵,波斯人哄骗阿拉伯人说这里埋葬着一位穆斯林先知的母亲,阿拉伯人居然相信,还在旁边建造了一座清真寺。居鲁士大帝的陵墓安放在一个七层石阶上,非常简朴。也许正是它的朴素才躲过数次浩劫。

 

      Peyman说墓墙上刻有一句铭文,“我居鲁士王,阿契美尼德宗室,伟大的王,诸王之王。”这是大流士一世为了颂扬居鲁士大帝的伟大,分别用波斯文、古巴比伦文和楔形文字刻于陵墓之上。岁月沧桑,文字的痕迹已经相当模糊,难以辨认。铭文并非狂妄之词,居鲁士大帝的伟大之处在于他尊重疆土内不同民族的诸侯,承认他们的王位,允许不同的宗教、文化共存。2500年前的君王能有如此宽宏的思想境界,着实让后人敬佩。当今社会,唯我独尊的官老爷比比皆是,或许不想流芳百世,但也不能遗臭万年吧。

      今天坐了6个小时的大巴,黄昏时分赶到被誉为中东佛罗伦萨伊斯法罕。伊斯法罕曾经是萨法维王朝的首都,有“半个天下”的盛誉。当年的丝绸之路把伊斯法罕打造成东西方货运的集散中心,人们可以在这里看到全世界一半的物品。

哈鸠大桥

      12月是伊朗的枯水期,伊斯法罕的母亲河---扎因德鲁河一片干涸。华灯初上,哈鸠大桥显得格外迷人。

      此时的哈鸠大桥成了年轻人的乐园,有的打排球,有的溜旱冰,累了坐在桥上抽几口水烟,这样的场景和我在新闻报道里看到的群情激昂的激进画面截然不同。

2013年12月30日 星期一

      早上再次来到扎因德鲁河边,晨光下的哈鸠大桥更加清晰。大桥建于17世纪萨法维王朝时期,两边都是花园,桥头各有一头石狮,粗看并无两样,细看才知,一张是笑脸,一张是哭脸。也许这是波斯文化中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三十三孔桥

      不远处的33孔桥也是扎因德鲁河上具有代表性的一座砖石古桥,与哈鸠大桥同时期建造。据说只有在四、五月份的夜里才能看到33孔倒映在河里的美景,稍稍有些遗憾。

      桥上不时走过上学途中的少男少女,俏皮地伸出剪刀手和我们打招呼。

 


万克教堂

      接着参观万克(VANK)大教堂,在一个政教合一的穆斯林国家看到一座基督教堂,感觉有些另类,同时也感受到伊朗人的包容。教堂所在地是亚美尼亚人的聚居区,建于17世纪萨法维王朝时期。教堂的装饰充满了亚美尼亚风格,其中不乏波斯文化的痕迹。

 

      教堂内的墙面上画满了圣经故事。驻足观看的也有一身黑袍的当地妇女,她们不是穆斯林,而是信奉基督教的亚美尼亚人,她们的穿戴也要符合伊朗现行的法律规定。

 


四十柱王宫

      Peyman说昨晚的最低气温是零下12℃,到了四十柱王宫才知道这是真的。水池中的水已经凝结成厚厚的冰块。

 

      四十柱王宫其实只有二十根柱子,另外二十根是水中的倒影。由于水池结冰,冰面吞噬了二十根倒影,我们只好参观眼前的二十柱王宫。

      这座宫殿是萨法维王朝阿巴斯大帝所建,用于接待外国使节。现在宫内收藏了许多珍贵的伊朗细密画,描绘了当年的历史场景,有接见使节,载歌载舞的和谐画面,也有驰骋疆场,奋勇杀敌的战争场面。细密画是伊朗特有的一种绘画艺术,类似于工笔画,画面极其细致逼真,所用颜料全部提炼自天然的植物和矿物。

 


      今天的午餐非常特别。每人一口石锅,里面有煮熟的羊肉、土豆和西红柿,然后把各种食物舀到铜碗里,用特制的工具捣成浆糊状,最后抹在烤馕上吃。实在享受不了这样的伊朗美食,还是榨菜就馕好吃。

伊玛目广场

      餐厅就在伊玛目广场附近,步行几分钟就可以看到宽阔的广场,其面积仅次于世界之最的北京天安门广场

      公元1579年萨法维王朝阿巴斯一世决定迁都至伊斯法罕,当时的伊斯法罕已是一片繁华。公元1616年,阿巴斯一世为了显示其卓越的统治业绩,亲自设计并参与建造了这座皇家广场(伊斯兰革命运动后改名伊玛目广场)。广场呈长方形,长500米,宽150米,位于新王宫与老商业中心交汇处,主要用于阅兵大典、大型演出和马球比赛。广场四周拱廊环绕,廊外有一条运河围护,每边拱廊各有一座雄伟的大门。拱廊为二层结构,与伊玛目清真寺、哈基姆清真寺阿里卡普王宫和加萨里亚大市集连为一体。


伊玛目清真寺

      宏伟的伊玛目清真寺位居广场北面,拱顶和宣礼塔上的图案极富阿拉伯风格,用蓝色瓷砖镶嵌成无数个复杂的图形。

      伊玛目清真寺十分大气、壮丽,许多设计与装饰堪称巅峰之作。穹顶下的回音石就是科学运用了声学原理,人站在这块黑色的回音石上说话,任何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站上去试了试,回音效果非常明显。

 


阿里卡普王宫

      坐落于伊玛目广场西侧的阿里卡普王宫是当年皇宫贵族娱乐的宫殿,站在观景平台上,整个伊玛目广场尽收眼底。这里视角开阔,是皇宫贵族观看马球比赛的绝佳位置。

      阿里卡普王宫高48米,共有7层,每层之间都有螺旋楼梯,一口气爬上顶层还是蛮累的,当年的皇宫贵族可能已经知道登高是一种良好的健身方式。我在阿里卡普王宫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许多伊朗美女,合影是必须的。

 


      在伊玛目广场既能见到时尚,又能看到传统。黑色长袍依然是这里的主角。

 


加萨里亚大市集

      广场南面的加萨里亚大市集是中东最大最古老的传统大市集,绵延2公里。很想买一张世界闻名的波斯地毯,价格实在昂贵,该出手时就出手,经过好几轮激烈的讨价还价,终于咬牙买下。虽然本人烟酒不沾,精致的水烟壶让人看了爱不释手,干脆也收入囊中。


      走出市集已经夜幕降临,幽静的灯光在喷水池中折射出点点亮色,虽然没有霓虹闪耀,在我眼里更显优雅。

 

2013年12月32日 星期二

      今天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恰逢伊朗的宗教节日,所有景点都闭门谢客。告别伊斯法罕,继续一路朝北驶向德黑兰。

      伊朗北部的冬天时常下雪,高速公路两边雪山连绵,煞是好看。


阿彼雅尼

      大巴行驶了3个小时,到达卡尚附近的阿彼雅尼村。村庄依山而建,简陋的红泥房屋错落有致地搭建在山坡上。刚到村口,热情的村民就送上可口的甜饼。

 

      阿彼雅尼村的女人头戴花头巾,男人穿着黑色裙裤,奇异的着装让人感觉走进了另一个国家。很多村民不会说波斯语,只会讲自己的方言。

 

      因为长着一张英俊的东方面孔,在村里我被一群当地青年簇拥着,争相与我合影,难得做一回大明星,当然是一一满足。好客的当地青年拿出果脯让我品尝,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回赠了大白兔奶糖和中国茶叶。

      村子的尽头有一座小巧玲珑的清真寺,虽然衣着不同,但是拥有共同的信仰。

      村里房屋大门上的门环让我产生了兴趣,两边形状大小各异,这是伊朗特有的门环,大的敲门时声音沉闷,是男性访客用的,小的声音清脆,属于女性专用。屋里的女人可以根据敲门声辨别来客是男是女,考虑是否回避。


      离开阿彼雅尼村,向德黑兰进发。

      夜色中回到首都德黑兰,也是一座“堵城”,短短几公里,大巴龟行了40分钟。

      今天的晚餐堪称国宴,餐桌上摆放着中伊两国国旗,主菜是伊朗特色烤羊排,味道超赞,大快朵颐,也顾不了吃相了。

      在伊朗跨年,没有迎新的氛围。晚上回到酒店,伴随着服务生的“Happy new year!”,还意外收到酒店送来的新年礼物,一本古兰经和一个杯子,打开古兰经才知里面装的是糖果,按照中国人的说法,杯子、糖果预示着一辈子甜甜蜜蜜,好特别的新年礼物。纳闷!伊朗人咋会知道杯子和糖果的中国寓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