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婺源是安静的,是恬淡的,是优雅的,有一股很浓很纯的乡野气息。

   浓重的婺源,耐人品读。

   那里,有许多高大的古樟,有拾级而上的青石台阶。

   婺源的风光俨然就是一幅秀美的江南水墨画。

       一排一排灰白相间的民居藏在林子后面,若隐若现。

   那醉人的美,那芳香浓郁的美。

       一直弥漫着我的眼,一直弥漫着飘逸柔和的空间。

   那就是婺源。

       清晨的时候,略有点儿雾的婺源,让自己变成了一件隽永的作品。

   婺源,无论是阳光柔和的春日,还是漫山红叶的秋色。

       谁能忘记我们相处的日子?谁能忘记我们窃窃私语的瞬间?

   油菜花瓣上的水珠,晶莹中透出妩媚。

       淹没了宁静的世界,淹没了我的一切。

   归来。你仍似一本厚厚的书,在我拉亮桔黄色的灯光里。

       我读着你,我读着每行诗句,我嚼着每行诗句的韵味和意境。

   回首。在远方,在长长的梦呓里。

   让我再次注视你。

       注视曾让我的心灵经过一次沉潜之后,变得更加静逸和舒展的婺源。

                                                                                                              ——摄于婺源  月亮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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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自旅行的好处就在于可以随心所欲,像鱼一样游在风景中,这是集体出行所无法带来的。受某攻略影响,也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个人去了婺源。

      婺源位于江西的东北角,是江西省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古县,历史上属安徽管辖,是古徽州一府六县之一,只是建国之后才归属于江西,所以建筑风格、民风、语言都近于安徽。这个小县历史上是出了名的才子多,据说出了550名进士,其中出名的就有朱熹。

      所以,我必须承认,即使婺源不是最美丽的乡村,那也应该是最有文化的乡村了。特别是这个时节的婺源,油菜花、桃花、梨花在田间的缤纷、绽放,白墙黑瓦、水墨色彩的民居,田间、乡野的朴素气息。。。想想都沁人心脾。

 

        

         【行程路线】

          D1:福州(火车)——景德镇——婺源——晓起(宿)

          D2:晓起——江岭——庆源——李坑——月亮湾——婺源(宿)

          D3:婺源——延村——思溪——彩虹桥——婺源——景德镇(火车)——福州

 


 D1:福州(火车)——景德镇——婺源——晓起(宿)

    婺源县城有两个汽车站,新站是长途客运站,从各地来到婺源一般都是先到新站(因为婺源不通火车)。但是通往各个景点的中巴却是在老站发车,所以要坐车从新站前往老站。

      从新站前往老站可以坐公交车1路或者2路到老站(汽车北站),票价1元。如果坐摩的一般价格是8元/2人。老站到各个线的车次很多,一般最早7:00,最晚5:00,半小时一班。

      婺源汽车北站,一群群背着旅行包的年轻人,全副武装的有之,潦草随意的,亦有之。。。从这里到各个景点的参考价格如下: 李坑:5元   晓起:11元   江湾:11元  江岭:20元   思口镇:5元   清华镇:10元。

      汽车在春天的原野穿行,婺源乡间,已经可以看见有许多着急卖弄的油菜花争奇斗艳的开了,虽然没有云南青海那般气势,却像一幅淡淡的水彩画,透出江南特有的春意。。。

      根据历年婺源油菜花开放规律,婺源油菜花在2月份就开始陆续绽放,李坑、江湾思溪彩虹桥、严田、沿线公路等地的油菜花预估大部分将会在 3月初绽放,最佳赏花期 3月5日 至 3月20日左右。江岭的十万梯田油菜花,因为处于山谷包围之中,花期开放时间会比其他地方迟 7天左右。

 

      油菜花将车窗外的田地抹上一片金黄一片翠绿,那是一种精力旺盛、热气腾腾的颜色。这时冬天刚过,春意尚浅,江南的油菜花还不是最盛的时候,凉风和冷雨,常给人春暖乍寒的感觉。

      一路上听那些年轻人聊天。。。

      他们去过西藏,他们说着那时候的感受:天空那么低,像一举手就要触摸到,大批的牛群与羊群在车窗外一掠而过,多到你后来习以为常。高原和江南是迥然不同的,那种大气和壮美,实在叫人震撼。

      是啊。。。当我们从固步自封的环境里走出,把自己从凡俗事物中抽离,阅读自然,观察、思考,在异域寻找自身所缺失的物质。那么,旅行往往会使我们获得一个新的高度,来审察我们的生活——站在弹丸之地,纠缠于蝇头微利、鸡毛蒜皮,是多么可笑而悲哀。

      后来我给朋友发短信,告诉他所遇的,多是谈吐不俗、文化内涵挺深厚的人。他说:当然,旅途中流动的,多是精英。。。


      抵达婺源的第一站,晓起。。。

      晓起分上晓起和下晓起两个村庄,村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感觉就像是你有亲戚是住在这个村子里一样,你来或是走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差点忘记这里是需要出示通票的。

      去买通票,全票180。学生证和江西身份证,打7折,125。通票有效期5天,必须得三个小时之内激活,不然就会失效。通票景点含:李坑、汪口、江湾、晓起、思溪延村、彩虹桥、大鄣山卧龙谷、百柱宗祠、灵岩洞风景区、文公山、江岭、石城、鸳鸯湖、严田古樟园。 非通票景点:理坑大景区(含篁村、金岗岭、查平坦)60元/人、清风洞30元/人、五龙源漂流168元/人、丛溪漂流80元/人、庆源20元/人。

      感觉下晓起已经极度商业化并且毫无特色,天南地北的游客都来了,一辆又一辆旅行大巴在村口停下,哗——放下一股又一股的**,灌注到晓起的古巷中去。晓起成了人的河系。。。

      跟着人群,在晓起村中不由自主地游了一圈,什么也没有看到。游客如蚁群般涌动,扰乱我的视野和心情,到处都是人声,到处都是商品。只好走到村外去。倒是连接上下晓起的那一条羊肠小道颇有味道,大片的油菜花田加上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别有一番风味。

      晓起人平时多以种植为生,除了三四月间的旅游旺季,都在田间地头谋生活。种茶叶、水稻、玉米、桑麻,花生黄豆,以及食用菜蔬。逢客流高峰期,便趁机做些小生意,赚些家用。沿街铺面都开了,没有铺面的,则在房口摆出长桌,卖砚台、古董、木雕和木质小工艺品,也有设摊卖清明粑,提着一个炭炉子,上面放锅和蒸笼,白色水汽中,躺着几颗绿莹莹的果团。。。

 

 

      清明果是婺源最有名的特产,只在清明前后用最新鲜的艾叶制成。分为甜味与咸味两种,咸味以韭菜为主,口感没有甜味令人印象深刻。

甜味清明果

 咸味清明果

      晓起村前道路狭窄,并且是前往江岭、庆源的唯一通道,所以极其容易堵车。逃票指南:在“晓起村”的牌坊后面是一个小停车场,穿过停车场往村子方向走,左边靠近溪流的入口有人查票,而右边靠近房子的那个小入口完全没有人管,你只用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那个入口,就可以进入景区了。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你住在上晓起的家庭旅馆就好了。

    傍晚,在老樟树下的饭店吃饭,点了荷包红鲤鱼,这是婺源特产,鲜妍诱人。晚上住在晓起人家。一间民居式客栈,内外装修极简。小单间,120元。

荷包鲤鱼是必点之菜,58元一条,味道不错。

 


D2:晓起——江岭——庆源——李坑——月亮湾——婺源(宿)

      凌晨五点多起床,六点出发,从晓起徒步到江岭。九点之前,太阳都没有出来,四周冷而静。没有汽车经过的时候,风景便翻了脸,现出肃杀之气,阴影幢幢。

      如果坐车从晓起到江岭大约要半个小时,一人5元。还有,如果在江岭买了门票之后必须3个小时内进入第一个景区,否则门票失效。所以买了门票之后最好尽快进景区。逃票指南:从售票处往景区方向走,会发现油菜花梯田全部被围了起来,不过不用怕,每隔10米左右就会有一个小铁门,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铁门基本上没锁,所以只要自己开了门就可以进入景区了,完全不用怕被查票。

    后来,我遇上一个同样孤身旅行的年轻人。那样的气温,他只穿着一件背心,一个人在江岭的春色里疾走。后来我知道,他也是来自福州,同样相信理想,酷爱旅行。他曾经为了进藏而特地辞职,花一个月时间在路上,走走停停,在藏地的风情里沉沦。 

      他说:我喜欢那句话,“有些事,现在不做,一辈子都不会做了”。这是古岳刘畅的访谈录的片首语。

      他其他的旅行经验,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川藏行。和我说起来时,清晰而详细。我以为他会很有名气。于是问他:你是新浪博客,还是天涯?他说:我没有博客。我问:那你的图片与游记,都发在哪里呢?QQ空间?他说:QQ空间也不发。我不再问了。在他的深沉与低调面前,我怕我的愚蠢和虚荣一览无余。。。

      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没有问他,他也没有问我。这是一种默契。

 


      抵达江岭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等了半个上午的阳光,千丝万缕地,悬挂在江岭流金溢彩的油菜花上,像从天堂垂下一条金色地毯。。。

      江岭有一处观景台,在山顶。是最佳视点。那时候,我的双肩和脚都已经酸胀无比。而他因为穿了一双不合脚的鞋,疼得不得不把脚抽出,趿着鞋走路。但当他问我:你要上去么?我说:当然。你呢?他说:我肯定是要上的。

    我们像大义凛然的革命者一样,又开始顽强地前进。有一辆开着天窗的白色汽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一女子探出身子,手拿DV,沿路拍摄,留取借以证明“到此一游”的证据。他说:这样的旅行,就没有意义了。我们同时笑。


      从江岭的观景台下来,已经是正午时分。我们计划去庆源。因为听说这是一处还未曾染上太多商业气息的村庄,宁静、安祥,像温婉的处子。但我们拿不准庆源要不要门票。于是逮住第一个走到眼前来的人,问询庆源门票的事。那是一个挂着满脸笑容的女孩,我远远地就问:“你去庆源吗?”“是的!你们也是吗?”“你一个人?”“嗯。”“我们也都是一个人!”

 

      相同的身份,使我们没有隔阂。我们都是天地的行者,我们都以路途为家,我们是兄弟。于是一起走,途中笑闹打趣,相谈甚欢。。。

      她来自上海,是吉林人。多年在南方,使她的口音去除了北方的粗硬,多了上海式的甜濡。她介绍她的家乡吉林,介绍长白山松花江。“那雪下得老漂亮了,千山鸟飞绝,跟张岱的文章似的。”

      庆源比江岭要安祥得多。也因为路远,多数游客没有耐心,到江岭就结束了东线的旅程。庆源在这种游人的懒惰里偷得一线生机。

      庆源带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老者。他们每个人都是一部静水深流的民俗书。

  

      那些蹲在石槛上吃饭的三三两两的人,心无旁骛地吃着,不管游客如何打量他们。。。我很想停下来,靠近他们,和他们友好地寒喧,同他们比邻而居,听他们的故事,进入他们的回忆。可惜,我的时间安排的太紧。。。

      我一直想着,总有一天,会带几本书,来这里长住,什么也不做,只虚度光阴——躺在一把竹椅上,半眯着眼睛,看着书页被风吹卷,看着灰尘在光线里盘旋,看着自己脆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掉光。正如《荒野生存》里所说的:“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幸福,在乡下恬静的隐居,做一份真正有用的工作,最后休息,享受大自然,读书,听音乐,爱戴周围的人,这就是我对幸福的诠释。”


      江湾不想去,汪口多年以前也去过,印象不是很好,再加上时间不够,也算了,直接去李坑。李坑是一个以李姓聚居为主的古村落,距婺源县城12公里。李坑自古文风鼎盛、人才辈出。自宋至清,仕官富贾达百人,村里的文人留下许多传世著作。

    李坑路口到景区还有1公里的路要走,怕走路的人可以坐摩的。李坑入口处有一个行李寄存处,5元/件,要是身上行李很多的话不妨在此寄存,可以让你更加惬意地游览这个小村庄。逃票指南:景区入口处旁边有一个村民通道,是给村民走的,但是会有人在那里把守。这就看你能不能伪装成村民偷溜进去啦。


 

      李坑村落群山环抱,山清水秀,风光旖旎。村中明清古建遍布、民居宅院沿溪而建,依山而立,粉墙黛瓦、参差错落;村内街巷溪水贯通、九曲十弯;青石板道纵横交错,石、木、砖各种溪桥数十座沟通两岸,更有两涧清流、柳碣飞琼、双桥叠锁、焦泉浸月、道院钟鸣、仙桥毓秀等景点在其中,构筑了一幅小桥、流水、人家的美丽画卷。。。

      只是,我没有想到小桥流水人家,现在已经变成了汹涌的**车水马龙。如果给予李坑以寓意,我觉得应该是,即将被喧嚣所蹂躏、毁坏,甚至替代的原生态文明。整个李坑之行,只记住了溪头长廊前的一则对联:远树平林村落,小桥流水人家。

 

    李坑的查记酒坊有两家,一家在刚进入村庄的地方,一家在双龙客栈旁边。

   记得以前曾经在李坑住过一晚。许多年了,仍然记得那晚坐在半山腰,映着红灯笼的微光,喝米酒,听对面木楼里的人抱着吉他唱歌。歌曲依稀是怀旧的民谣。那是一个浸在清凉晚风中的、忧伤的夜晚。流水在窗下静静地流,夜黑得深厚,一些最柔软的回忆就升上来了,弄得人有一点伤感。因了这点记忆,我对李坑重新升起一点希望:或许,当人潮散去,月上柳梢,我可以重新看见李坑妩媚的容颜。

 

      从李坑走出来,在路口截了一辆摩的,15块钱,去月亮湾。这是一个半月形的河湾,初春的水清澈,将柳色泡得淡淡的。月亮湾位于婺源县秋口镇金盘村附近,婺源县城至李坑的路上。这是一处路边景观,免费参观,但很容易错过。

      烟雨迷蒙的月亮湾,如一幅水墨画。月亮湾,因江中有一袖珍小岛如一眉弯月而得名。雨后月亮湾,揭开了朦胧的面纱,又是一种妩媚。我的旅伴说:三分流水二分色,满眼韶华一片春。非常美的句子,被我一直记念到现在。

      月亮湾因为尚未被大力开发,人工痕迹还不算太浓。在那里,各种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人们调整着光圈、快门、角度,将风景装帧成精致图片,以便在他时他地,还原今天的美景,以及这一组远去的瞬间。

      有村民在岸边设了高高的架子给拍照者使用,爬上去一个人要收5元。我们拍完照往回走时,有人停下车来问: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人在拍什么?

      不经意间,江中划来几只小竹筏。不知从哪儿出来的,因为我始终没有看到码头,也没看到候船的游客。那些小竹筏不为过渡之用,只作游戏之途。坐在竹筏上,突然间就想起了那首歌:“小小竹排江中流,巍巍青山两岸走。。。”在月亮湾坐竹筏小小地漂流一下,10元/人。


D3:婺源——延村——思溪——彩虹桥——婺源——景德镇(火车)——福州

      思溪延村位于江西省婺源县思口镇境内,始建于南宋庆元五年(1199年),至今已有800余年,是江西省古建筑重点保护单位。村内至今较为完整地保存着56幢清代婺源籍商人建造的古民居,被誉为“清代商宅群”。房屋群落与自然环境巧妙结合,互为点缀,如诗如画,意境神美,因此被《聊斋》、《青花》、《怎能失去你》、《梦回青河》等影视作品所青睐,频频来此拍摄外景。

     赵雅芝、斯琴高娃、许绍洋、孙菲菲等众多明星曾在思溪延村留下美丽的身影。

      早上五点多起床,洗漱罢,下楼问老板娘哪里可以租单车。她说:没有租单车的。但我可以给你一辆,不过现在没有。要等一会儿。我问她:大概几点?她说要八点。我当然等不得,于是搭车走。

      到延村的时候是七点左右,整个村落静谧安祥,阳光是湿的,沾饱了雾水,把迎接天空的檐角弄得新亮新亮。

      我就这样马放南山地,漫步在延村的春天里。古巷之中,只有我一个人。苍凉的石板上,沉默地生长着虫蚁、翡翠色野蕨和光阴的遗产——各种弯曲的划痕。有两只相爱的狗,它们在一处廊下,闭着眼睛,长时间地、忘我地、无限陶醉地亲呢着,耳鬓厮磨,绻缱缠绵。许久许久。金粉洋洋的世界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它们。

      那个早晨于我印象深刻,整个延村安静得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走在那勃勃的鸟声里,走在人间最纯粹的生活场景之中,世事忽然变得简单起,梳洗、食饮、种植和繁衍生息。

     我知道,我没有深入延村烟火,自然有肤浅的、浪漫的审美愉悦。如果与土地融为一体,它的苦痛,必然也将成为我的苦痛。但是,痛就痛呗,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快乐,是用以虚度的。唯有苦难,才能帮助生命成长、壮大与完善。。。

      思溪和延村之间的油菜花也是成片的开放着,将整个画面装点成色彩浓郁的油画一般。让我不由得想起在高速公路上第一次看到婺源的油菜花时候的欣喜之情。对这一片黄灿灿的景象已经由向往转变为不舍了。不管怎样,这次的赏花之行带给我的,不仅仅是众多色彩浓郁的回忆,更是一种田园牧歌式的美好心情。

 

 

      彩虹桥是我此次婺源赏花行的最后一站。这里是电影《闪闪的红星》等众多电影拍摄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有名,桥在我看来是很一般的。

      彩虹桥桥墩为半船形,桥面设廊亭,长廊两侧设长凳,桥中部位设神龛,祭当年的建桥者。全桥无钉,木榫相契。据说,当年彩虹桥落成之时,长虹饮溪,云岚缱绻,时人以为吉兆,给新桥命名以彩虹。

      逃票指南:这里逃票比较困难,景区入口处附近基本上无处可逃票。不过,可以尝试在还没进到停车场的地方就下到河边,过桥然后再往彩虹桥方向走。能不能成功,就看各人运气啦。

      从思溪出来后,在思口等班车,遇上几个大学生,也去彩虹桥。于是一起走。乘车的时候,有一个坐在我身边,用一腔热情,鼓励我说话。于是就天马行空地扯,双方都津津有味。我告诉他趁大学的好光阴,赶快看世界;我告诉她,我的人生理想是走完全世界;我告诉她阿兰德波顿的话:“旅行能催人思索。很少有地方比在行进中的飞机、轮船和火车上更容易让人倾听到内心的声音。宏阔的思考常常需要有壮阔的景观,而新的观点也往往产生于陌生的所在。”不过,出于保险,在侃侃而谈时,我没忘记以“我个人认为”的句式来开头。这样即使有失偏颇,也没有什么要紧。毕竟只是我个人观点。

    之前听别人说过,彩虹桥没太大意思。美虽然,却围了道墙,建了几个房子来收门票,就不好玩了。或许,我们对世界的看法通常都会受到周围人的影响,特别是自己所欣赏的人物,为了使自己接近他们的价值观,我们不自主地调和自己的求知欲去看待世界,以契合别人的期待。正因为这观念的先入为主,对彩虹桥早早便抱以消极态度,去了一看,果然失望。不过,人多的因素,也影响了我的审美。但又有什么要紧的呢。说到底,旅行的目的地是其次,我们更加享受的,是在路上的状态,是从因循守旧、僵硬呆滞的生活的脱离,是异域带来的新奇与变化,是对困顿心灵的矫正和治疗,是那未知的情节、让人捉摸不定的意义。。。我得到了应有的情趣,于是,我原谅了风景本身的不完美。

告别婺源

 

    我站在春日的阳光下,与你们对望。

  还未来得及端详,娇羞红润的面庞,早已隐入漂浮不定的晨雾里。

  我想象着,你们内心一定蕴藏了不少婺源的故事,一定蕴藏了不少油菜花的情结。

    所有平凡不平凡的景致,此时此刻都变得单纯而安谧,变得浩瀚而辽阔,变得潮湿而曼妙。

  我们这样对望着,沉默无语。

  那别致有序的徽式建筑,深深的巷道,光滑的石板,以及民居、宗祠和寺庙里的木雕技艺。

    在社会和文化的变迁中,散发出悠久、浓厚的文化内涵。

  春天的油菜花似有一些暧昧。

  那约定不变的绿色,开始向着金黄的方向涌来,那是我珍藏了一个季节的秘密。

  此刻,我诗意的碎片无处存放。

  在感情的深邃里,我不想赞叹或讴歌。

  我只想守候,或者为你们沉寂。

  或许在秋季,我会重复往昔的骊歌,乘着一路欢歌,重整行囊,踏上回程的路。

  我深知,看景的我,会在芳香的思绪里,手舞足蹈。。。